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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木春 | 十年后看病
发布人:中医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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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20 18:11
摘要:学员刘木春女士,系中医师承三期学员,中医师承广州同学会副理事长兼秘书处副秘书长。师从师承中心导师、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副主任中医师、中医学博士、广东省针灸学会理事、广东省针灸学会腧穴外治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贾超教授。本文是刘女士对十年后中医发展的故事化描述。

作者简介

广州学员刘木春女士,系中医师承三期学员,中医师承广州同学会副理事长兼秘书处副秘书长。师从师承中心导师、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副主任中医师、中医学博士、广东省针灸学会理事、广东省针灸学会腧穴外治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贾超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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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刘木春

十年之后的2028年,人工智能在各个方面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

第一章  某社区门诊

在该社区门诊,经常给患者看病的是三个机器人:小汤,小成和小西。但是,他们相貌清秀,语音柔和,从外观和听觉,已看不出和人的区别。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

小汤相貌似三十左右的女性,但她的制服白中透粉,还有简单的腰身,很漂亮。小成和小西长的似中年男性。在诊所门口右边墙上有他们各自的特长简介,供居民参考。喜欢喝中药汤药的患者找小汤;喜欢吃中成药的患者找小成;而小西就负责那些愿意吃西药的患者。

(备注:来自我们师承中心的李医师是小汤和小成两款机器人的芯片设计者,曾获2023年全国机器人设计一等奖。李医师原是IT精英,后来自学中医治好自己的疾病,由中医粉成长为优秀的中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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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27岁,感冒了,来到社区门诊看病。张生进去后,走到小汤面前。小汤用轻柔的语气说:“尊敬的先生,早上好。请您跟我到这边来。”张生随她来到一个工作台前,小汤让他在台前一米见方的红色区域站了十秒,然后请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张生刚坐好,区域感应器已经将张生的身高,体重和体温等数据传给了小汤。

小汤:先生,您发烧了,体温38.6度。

张生:是的,我感觉很不舒服。

小汤:您头痛吗?

张生:我头很痛。

小汤:您怕冷吗?

张生:我怕冷,比平时人多加了一件厚衣服。

小汤:您怕风吗?

张生:我现在害怕着风。

小汤:您身上有汗吗?

张生:有汗,不多。

这时,小汤伸出右手,在张生腕上一摸,脉诊仪显示是脉浮弱。小汤已经初步判断是太阳病,需要给药桂枝汤。

小汤又问:先生,您后背痛吗?

张生:后背不痛。

小汤排除了桂枝加葛根汤。

小汤又问:先生,您平时喜欢喝酒吗?最近这一周有没有喝酒?

张生:平时偶尔聚会时喝酒,这周没喝酒。

小汤排除了酒客病不能用桂枝汤的情况。

小汤:您还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吗?

张生:没有了。

小汤:您大小便正常吗?

张生:大小便正常。

小汤:您睡眠好吗?

张生:睡眠还好。

小汤:以前有过重大疾病吗?

张生:没有。

小汤:先生,已经为您开好处方(桂枝汤),您是取中草药回家煮还是喝煮好的汤药?

张生:煮好的汤药吧,简单。

小汤去后面药房拿了两付煮好的桂枝汤,递给张生,并温柔的叮嘱他:

1、这是两付汤药,共六袋,每次一袋。

2.、您回家加热后再喝,喝下去后,记得再喝一碗热米粥。然后盖被子躺在床上休息两个小时。如果感觉全身微微出汗了,头和脖颈也不痛了,不舒服的症状没有了。那么等收汗之后,换干爽内衣。剩余的药就不用喝了。如果您服一次后,感觉症状还在,就按照刚才的方法再喝第二次。第二次后,症状还在,就喝第三次,直至症状消除。先生,根据您的状况,两付药就好了。如果不好,您再来面诊。

张生带着药回去了。回家按医嘱服用,喝了一副药,烧也退了,人也舒服了,病好了。第二付药没服,丢掉了。

话说29日当天来看病的还有两个患者。一个是李生,35岁,长口腔溃疡,痛的不行,所以来到社区门诊。他平常喜欢吃中成药,所以选了机器人小成。小成经过问诊,口腔拍照和检查,给李生开了中成药穿心莲聚酯滴丸和牛黄上清丸。

另一个患者是赵氏,42岁,偏头痛,她选机器人小西。小西给她头部扫描,未见异常。患者自述又无其他症状,所以就给她开了德国拜耳阿司匹林泡腾片和复合维生素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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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又来社区门诊,找机器人小成,说口腔又溃疡了,并埋怨小成没有给他看好。

小成这样回答:尊敬的李生,您上周回去后有没有按照要求服药?

李生:有

小成:服药后口腔溃疡有没有缓解?

李生:服药一天后,溃疡没有那么痛了。

小成:第二天有没有继续服药?

李生:服了,但是溃疡没好

小成:第三天呢?

李生:第三天溃疡缩小,几乎不疼了。但是胃口很差,吃不下饭。

小成:三天开的药物服完后,212日(第四天)感觉如何?

李生:溃疡消失了。

小成:既然溃疡好了,为什么指责我没有给你看好病呢?

李生:虽然溃疡好了,但是不想吃饭,吃完饭就腹胀,恶心。很难受。

小成:你说的这个症状可能是其他疾病。

李生:可是我今天口腔又起溃疡了,更加疼痛。

小成:你服药之后,有三天溃疡消失,感觉不疼。说明已经治好了。今天又起溃疡,那就再看。人们感冒之后,还会再感冒,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李生:可是每次服药后都胃口很差,腹胀,还有头晕。

小成:您说的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查看了一下最近几年的数据。您2015年口腔溃疡4次,2016年口腔溃疡8次,2017年口腔溃疡11次。今年才二月份,您已经是第四次来看口腔溃疡了。溃疡发作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疼。建议您找高级中医师,进行中医综合治疗。

李生:好吧。去找谁治疗呢?

小成:根据统计数据,最好的中医诊所有两家,这两家挂号费也最贵。一是师承杏苑,挂号费五千元。该诊所的特点是对于每个病人,各方面专家联合会诊,治疗手段和方法多样,可供患者选择。

二是华氏草堂,挂号费三千元。堂主华氏主要用汤药来治疗。但是这两家诊所都要提前预约。师承杏苑每天只看80个号,上午40个,下午40个。华氏草堂每天只看10人,上午5人,下午5人。

小成递给李生一张纸,上面有两家诊所的详细信息。

李生看了一下,说:你帮我看一下,两家诊所分别能预约到几号看病?

小成:师承杏苑最早是516日的下午号。华氏草堂有423日的上午号。

李生想华氏草堂距离自己比较近,又可提前三周看病,以前也听几个朋友提到过,口碑不错。就让小成帮他预约华氏草堂。

小成:我现在帮您预约,请您交挂号费三千元。如果到期不去,挂号费不予退还。因为您耽误了别人看病的机会。

李生交费后,拿到了华氏草堂423日上午10点的预约号。

话说当日看病的还有赵氏,42岁,偏头痛又犯了,来找小西。针对反复发作的偏头痛,赵氏也是无可奈何,很想彻底根治。她向小西表达了这个想法。小西也建议她去中医堂,找高级中医师医治和调理。

赵氏是个美食家,苦苦的汤药对于她来说,难以下咽。而师承杏苑除了有经方汤药以外,还有针、灸、按摩、所以她否定了华氏草堂,交挂号费5000元,让小西帮她预约了516日的师承杏苑。

第二章  华氏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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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的口腔溃疡在421日又犯了,这两日疼痛不已,吃饭都困难。所以23日上午9点,李生早早来到华氏草堂。

从外观看,草堂是一幢典型的岭南建筑。走到门口,立刻闻到一种典雅的香气。识香之人就会懂得,草堂所燃是上好的沉香,在淡淡的花香之中,竟有丝丝缕缕的清凉之感。

进入大门,迎面是一木制屏风,上面所绘是神农尝百草图。屏风玲珑剔透,牛头人身的神农氏栩栩如生,实属木刻精品。

接待人员身着汉服,带李生绕过屏风,在侧面休息。李生坐定之后,打量一番,只见堂宇轩昂,庭院宽敞,梁架雕刻精细。

李生仔细看大堂屋檐下的灰塑,不是百姓喜闻乐见的八仙过海等,却是华佗刮骨疗伤的故事。

正疑惑间,接待人员来引李生进入正厅。来之前,听人说堂主华氏是一位近六旬的老人,但李生所见,却是一位面目清秀,四十岁上下的的女子。该女子身着淡蓝色道袍,眼神明亮清澈,自带一股仙气。李生所见,正是堂主华氏,她常年保养有方,性情又恬淡率真,所以看上去整整年轻了二十岁。

华氏年轻时曾罹患重病,跑遍医院都医治无效,故自学中医。她是一极聪颖女子,悟性极高又有天分,用了一两年的摸索,治好了自己的病,后开设医馆,为他人治病,已经行医二十多年了。

华氏本无名无派,但其患者口碑相传,后来竟成为本地排名第二的私人诊所。

华氏看病与他人有两大不同。第一,华氏开方用药,不受任何古典经方的约束。有时可能仅一两味药材,组成一个食疗配方,让患者回家煲汤。但一般情况下,开方都要用到二三十种药材,多时能达四五十种。但每种药材药量并不大,比如,大黄仅用一克,大枣仅用一枚。虽然这在仲景派看来,好似散弹打鸟,毫无章法。

但华氏心中了了分明,其药方之中,有升有降,有出有入,还有药材守中。不管何种疾病,都是要达到阴阳平衡。这种开方的思路,一方面来自其早年对易经和内经的深刻领悟;另一方面来自她对各种药材的通彻体验和把握。各种药材在她手中似熟悉的老友,又似可任意调遣的天兵天将,信手拈来,组成方剂,威力甚大。因其疗效让人信服,多年来就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第二,华氏给药不似其他医师,每次开出多副。她每次只给一剂。患者第二天来复诊,再根据病情改善情况修改配方。

故华氏看病,每天只看十个,因为还有复诊的患者。曾有病人问,为什么其他药师经常给药三副五副,而华氏只给一副。她回答,服我的药,一剂下去,必有效果。那么明日的你和今日的你,病情状况已然不同,又怎能用同样的方子呢?

话说华氏见到李生,先认真查看了他的口腔溃疡和舌苔,又问了二便和其他情况,然后,不疾不徐的给他把脉,仔细分辨浮、中、沉三个层次,寸、关、尺三个部位的脉象。

然后说:“你现在是阴虚火旺。膀胱湿水泛滥脾经,湿与热淤,郁久化热。热气灼胃,以至于口腔糜烂。必须补易扶正,兼以治标。你以往所用的牛黄解毒片、牛黄上清丸,都是苦寒之药,虽一时有效,然而戕伤阳气,燥竭阴津。所以,长期以来,治标不治本,病情越来越重。” 说完这些话,华氏开出药方,让旁边的人拿去抓药。然后叮嘱李生如何煎药,服药,并叮嘱李生明日再来复诊。

李生交了药费取药回家。这副药200元,若在普通药房,也就40元左右。为何华氏的药这么贵? 因为华氏药方的几千种药材,均为华氏亲自把关,其中绝大多数是野生品种。少量人工种植的药材,华氏也都亲自品尝,鉴定过药的疗效。

另外,在炮制方面也很讲究,像李生药方里面的炙甘草和熟地黄,都是草堂自制。

李生连来三日,喝了三剂药,溃疡就完全好了,并且此后半年未犯。后来,李生成为华氏的粉丝,也就是会员。

第三章  师承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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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承杏苑原是师承中心开设的一家诊所,起初面积不大,位于客村立交桥附近。由于其治疗水平极高,服务又超好,后来竟导致全国各地来此就医的人络绎不绝,排队几天才能拿到一个号。

这个地方本来拥挤,排队的病人、家属,再加上每周来中心上课的学生,经常造成交通阻塞。后来,政府为了表彰师承中心对于培养中医人才和传承中国文化所做出的贡献,特地在市郊龙马湖边批了一块地。师承中心就在这里盖了三座大楼。

中心楼负责学员教育和培训;门诊楼一方面为患者服务,另一方面方便学员学习和实习。第三座是恬虚楼,其名字来自于《皇帝内经》第一篇《上古天真论》中的一句话“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恬虚楼实际上就是一家酒店,可方便患者和家属,或满足部分病人疗养的需要。这组建筑群一般被外人称作师承杏苑。俗话说,“好酒不怕巷子深”。自从师承杏苑落地龙马湖以来,吸引了来自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患者,有利的带动了周边村镇经济的发展。

师承杏苑之所以能成为全国最有名的中医医院,原因有三: 首先是师承中心培养出的顶级的中医师,都在这里工作。他们大多数是出自名师的高徒,比如邓铁涛的第二代弟子,李可的第二代弟子等等,高手云集。

第二,师承中心有全国一流的中药材。中心在全国有许多自己的药材基地,最大的三大基地在湖北的恩施,河南的南阳和吉林的长白山。中心也有自己的药材加工厂,自己加工和炮制药材。这些药材基地和加工厂,一方面为医院提供优质的药材,另一方面也解决了师承中心部分学生毕业后的工作问题。

第三,就是师承杏苑对于任何患者,都有汤药、针、灸、推拿等多种治疗方法供患者选择。深受患者喜欢。

516日下午3点,家人带赵氏驱车来到这里。停好车,立刻感受到了清新的空气。一眼望去就看见了师承中心的几座大楼,和楼后面青翠的伯乐山。在建筑群的前面,正是波光粼粼的龙马湖。

走到门诊楼门口,赵氏碰到一对年轻夫妇,神情轻松的抱着孩子出来。原来他们师承杏苑的会员,小孩一生病,就来这里治疗。这次是孩子感冒发烧,这里的儿科对孩子进行了约两个小时的推拿及艾灸的护理之后,孩子的感冒已经好了。他们夫妇非常喜欢这种绿色疗法,二人携子满意而归。

赵氏经专业人员指引,来到诊室前等候。在她前面就诊的是一位加拿大十岁小女孩安娜,患有多动症。父母听说这里能用中医方法治好多动症,就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他们已经在恬虚楼住了四天,著名的雷医师已经给她开方治疗三天,现在孩子病情大为好转。雷医师今天讲,再服药57剂,就能痊愈了。

安娜出来后,赵氏走进了了门诊室。师承杏苑看病有个特点,也是其他医院所不及。就是任一患者,都有多名专家联合会诊,提供各种治疗方案,供患者选择。为什么会采取这种方式?这是因为一方面,各医生在学习成长的过程中,都达成了共识。不管是经方也好,针、灸、按摩也好,虽然形式不同,实则万法归一,异曲同工。正如佛经中讲的,佛度众生有八万四千法门,只是善巧方便不同而已。所以各方面专家会诊,利于精准的对病情做出判断。

第二方面是由于患者的挑剔。有人不喜欢喝药;有人不喜欢扎针;还有人不喜欢艾烟的味道。如果多种方式任患者选择,患者就很舒服,身体意志配合很好,更容易恢复健康。所以,这种方法就坚持了下来。

门诊室面积很大,窗明几净,很舒服。里面有一张椭圆形的大会议桌。今日给赵氏会诊的有经方专家雷医师、何医师;推拿针法专家丁医师、李医师;艾灸高手许医师、刘医师;另外还有医卜命理专家赵医师。医师们分坐在椭圆形的两侧,在他们身后,还有十来名着淡绿色制服的实习生。

在仔细的望闻问切之后,医师们给她制定了下面的5套治疗方案。

1、汤药、针和灸法联合治疗法。效果最快。

2、仅汤药治疗法。

3、针和灸配合法。

4、仅针法

5、仅灸法

赵氏的偏头痛,在病机上是脾胃虚弱,中气不能运化水谷,痰湿阻滞中焦,肝木乘土,循少阳经脉挟痰和三焦虚火上浮而致。在治疗上宜健脾化痰,平肝降逆并施。所以,如果采取第一种方法,用针灸来通经活络,疏风止痛;同时喝汤药来健脾化痰,疗效最好最快。

但是,之前说过,赵氏是个美食家,再加上今日她头痛并不厉害,所以,前两套方案都被否了,她选择针法和灸法同时治疗。针灸专家丁医师已经为她拟好了治疗方案。

丁医师选用丝竹空透率谷、合谷、列缺、足临泣,配用风池、曲池来行针治疗。这些穴位都有宣通足少阳经脉,疏风止痛的作用。丝竹空为足少阳脉气所发之处,也是手少阳经脉的终止穴,穴位本身就能治疗偏头痛,沿皮透至率谷,更加强了疏通手足少阳经脉的作用。这是因为率谷穴不仅仅是足少阳经脉的穴位,主治偏头痛,而且它又是足少阳,足太阳二经的会穴,具有疏散少阳风热,使其循太阳经脉达表的作用。

合谷、列缺,合谷是手阳明的原穴,具有镇静止痛的特性。列缺穴为手太阴经的络穴,据马丹阳天星十二穴治杂病歌记载:“列缺善治偏头患”。与合谷穴相配,更有原络配穴的意义。

足临泣是足少阳胆经俞穴,是胆经所注之处,根据五腧理论为“俞木”穴性。对疏泻少阳风热有很好的效果。因其远离病所,故有引热下行的作用。《类经图翼》说“木有余者宜泻此,使火虚而木自平”。

丁医师为赵氏施针完毕,又依次在大椎、膈俞、神阙、关元、足三里和涌泉四穴进行艾灸,一方面来为她补中益气、健脾化痰,另一方面,引火下行。艾灸大椎时,赵氏感到自脖颈到头顶都凉凉的麻木的。在艾灸膈俞的过程中,她又感觉有很多冷汗从背部排出。艾灸神阙时,赵氏听到自己的腹部咕噜噜咕噜噜有水运化的声音,问丁医师。他说这是艾的纯阳之火在运化你体内的水湿。艾灸关元之时,赵氏感到一股气自下面排了出去。

在艾灸足三里时,赵氏感觉自己的腹部和胃部暖暖的舒服极了,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头痛。等丁医师灸完足三里,让她起来时,赵氏感觉神清气爽,头一点也不疼了。

赵氏感到非常神奇,她问丁医师,“听说可以成为你们的会员,怎样入会呢?”丁医师回答“可以,去总服务台填张表格就行。但是,您能否一直是会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喽。虽然会员享受一年两次的的免费体检及保健,但是师承杏苑要求患者做的事情,患者必须按规定去做,如果不遵守规章,就会取消会员资格。”

赵氏很疑惑,为什么有这么严格的会员制度。等他到了总服务台,才明白,会员制始于2025年,这和师承杏苑的一个“百年计划”有关。

在中医学中,医者的最高境界就是在疾病发生之前采取正确的预防措施,就是《黄帝内经》的《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中所说的:“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大病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兵,不亦晚乎。”师承杏苑要把治未病的思想和实践付诸于自己的会员之中。中医被西医所诟病的一点就是,中医缺乏有力的数据证据来证明它的理论体系以及实践的正确性。

所以,师承杏苑制定了这个“百年计划”。会员需严格遵守规章制度,该来体检就体检,该上保健课程就上保健课,该按照医生建议更改生活习惯的就要去改习惯,否则,取消会员制。

比如最近刚被取消会员制度的王生,就是没有按照医生的规定去改生活习惯。王生是2025年的第一批会员,检查出脂肪肝已经两年了。他最初一直按照规定来体检,查出脂肪肝后,也按照要求来医院听了有关肝脏保养的保健课程。

但是三个月前的检查发现他开始出现肝纤维化。医院为他安装了可配带装置,要求他改变生活习惯:要每晚11点前入睡,每天走路40分钟并且控制饮食;并且用装置来跟踪检测。最近两个月跟踪检查发现他依然晚睡晚起,并且不运动。师承杏苑严格警告两次后,仍然不听规劝,不按规定执行,所以就取消了他的会员资格。师承杏苑需要采集那些确实能配合医生“治未病”的患者的数据。

2125年,统计结果表明:在师承杏苑的会员中,有5386人自然去世,平均年龄为女89岁,男85岁,高于普通人群。无一人是癌症患者。相反,曾经是会员而被开出的人群中,癌症的发生率高于普通人群。他们通过“上工治未病”的思路及其实践,以群体作为抽样调查的范本,使中医西医孰优孰劣的争论划上一个时代的句号。此后,世界各国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用在对于肿瘤的预防上面,而不是再是与肿瘤的对抗。越来越多的留学生,从世界各地,来到中国,学习和进修岐黄之术……

全文完

备注

1、仲景的《伤寒论》流芳千古。优秀的方剂继续被后人继承。但是方剂的药材配伍和药材剂量是固定的,只要辩证正确,就可以给出药方来治疗相应的疾病。对于这种固定的,重复的,可以通过积累案例,增长经验来提高的技能,是计算机最擅长做的事情。更加不要说,背诵《伤寒论》。只要给电脑输入一次内容,它就牢牢记住了。我借机器人小汤,来表达,如果我们学习中医,思维僵化,固定保守,就有被机器人取代的可能。

2、有一个让我很困扰的问题,一种疾病被治愈的标准是什么?怎样才能说明一种病治好了?我借李生的口腔溃疡和赵氏的偏头痛来举例。阴虚火旺引起的口腔溃疡,给与寒凉之药来清火,可以暂时把火压下去,让口腔溃疡好几天。那么在这几天之中,貌似症状没有了,貌似被治好了,但是从长远看,加重病情,会发作更加频繁,更加严重。偏头痛也是如此。我们给予止痛药,缓解三五天,但是病根未除,还会反复头痛。那么,疾病治愈的标准,应该怎样来规定呢?

3、师承杏苑是我的一个期望和愿景。集大批优秀师徒的合力,可以建中国最好的中医诊所,最好的药房和最好的药材基地,为患者提供最好的服务。专业优秀的中医师应该有非常好的医疗环境,很高的诊费和薪水,以及很好的声誉。中医师应该是个令人羡慕的好职业。

4、华氏草堂代表医术水平很高的中医私人诊所和会所。是社会的一个新兴职业。有个性有本事且努力的中医师,通过口碑相传,拥有大量的客户群(粉丝),定期对会员进行保健和治疗。

5 “上工治未病”,应该提倡并进行数据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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